第四十九章 谈判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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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利奥尔大森林的魔矿石，其采集权的分让是主要的交易材料”夏凡说道。
克鲁修听后看向了雷姆。
“遵从罗兹瓦尔大人的嘱托，雷姆什么也没有说。——全部都是凡自己得到的答案”
这时，听到这个而双眼放光的是在场唯一的商人。
“这还真是，没法就这样听过去的话题呢”
拉塞尔·费洛，雷姆叫来的一个商业行会的会计师，是参加王都财政的里外事物的铁腕人物。
夏凡和菜月昴都见过他，拉塞尔因为和克鲁修的财政计划商谈而在卡尔斯腾家出现过几次。
所以这次夏凡和菜月昴的计划将他请了过来。
这是与克鲁修对等的同盟谈判。
夏凡感到意外的是，这一个月以来雷姆每天都在和克鲁修密会。
雷姆之前已经是暗示了好多次了可是自己在研究魔法也就没有在意。
在艾米莉亚当上候选人时就有的骚乱，在战斗力在这种情况下还让雷姆留在王都，夏凡没想到还有这层内幕。
这时保持沉默至今的拉塞尔两眼放光。仿佛说着终于有对自己来说有实质性的内容了，而喜悦着感情从语气中就能明白。
“魔矿石的采集权，想到近年魔石加工的技术突飞猛进今后会越发有价值，更何况，若那是至今还未出手过的地方的东西的话更是如此”
一开始从雷姆那听到采集权的事情的时候，因为听说总是没法让克鲁修点头同意，所以夏凡还以为并不是多么有魅力的条件。
而这次谈判也由此开始。
“这是有着能让拉塞尔先生十分欣喜的价值的条件吗？”菜月昴开口问道。
“当然的，有与魔石加工方面优秀的卡拉拉基的交易，我国魔石加工的工匠技术也年益上涨。最近大街小巷里也变得能窥见其益处了。魔矿石现在是，多多益善，至今为止大致上也都是依靠着与北边的古斯提科的交易的，所以若是有大利润的矿脉的话题的话是大欢迎的”
拉塞尔以明朗的声音回答了昴的疑问。
“魔矿石含有魔力，是纯粹的魔力结晶，属性受土地影响，也极大取决于工匠的技术。相对的，技术高超的工匠的话也能根据用途对魔石进行各式各样的加工然后充分活用，若是使用方法没错的话耐用年数也是值得信赖的。作为商品的魅力，不言自明吧”
拉塞尔对克鲁修说道。
“只是，能够对魔石进行加工的工匠太少了。一旦，魔石经过手段加工之后就算再重来也不起作用了。现状下采集场大多归王国管理，魔矿石也大部分都为了公共事业那边运转着。就算说有流入市场的，也不过是极少一部分”
相对于列举着魔矿石的优点的拉塞尔，克鲁修冷静地列举着价值不好的部分。
拉塞尔对比好不泄气地叹了口气继续道：
“不能不抓紧没开发的采集场。梅扎斯边境伯爵代代，都有通过挖中未发现的矿脉而敛财的实绩在。这点也有身为王选候补者艾米莉亚大人的这两位保护者证明”
克鲁修沉吟了下。
“那就认同吧，菜月·昴，夏凡，卿们是作为梅扎斯卿的代理，兼艾米莉亚派来的正式使者。在这交涉的现场，卿们与我之间的会谈内容，都会作为艾米莉亚直接与我会谈的内容”
克鲁修正面莅临，放出了强大的气势。
克鲁修现在，并不是特定对夏凡和菜月昴放出威压。
她只是纯粹的，意识从至今为止的作为个人的克鲁修，切换成了作为公人的克鲁修·卡尔斯腾。
威尔海姆和菲利斯一同陪伴着左右。
“虽说应该已经听说了，再问一次吧。我和雷姆之间的交涉，在提出了采集权的分让之后仍旧没能达到双方满意。这应该已经知道了吧？”克鲁修开口道。
“明白了”夏凡说道。
“这已经知道了”菜月昴说道。
“实际上，刚才的条件是还不够吗？相互阵营无过度干涉的，艾利奥尔大森林的开采权的分让。虽说开采出来的魔矿石本身分配的细节是之后再解决的”菜月昴说道。
“草案已经从雷姆那边提出来了。该说真不愧是梅瑟斯边境伯呢。在自己阵营的利益完全确保的基础上，还提出了能让当家接受的有利条件。本来的话是不可能拒绝的，是想立马准备同意书的条件但是……”
“——考虑到之后的影响，就不得不说了”
克鲁修停顿了下。
“艾利奥尔大森林的开采权，对这边有着极大的好处。但是另一方面，我觉得没有急着在王选的棋盘上前进的必要也是事实。期限有三年。要是过急地推动状况的话，会在之后留下祸根的”
“也就是说你是因为艾米莉亚的出身而拒绝，然后说场面话？”菜月昴问道。
“昴亲—？在重要的交涉场合，突然说出这种话小菲利可是觉得有点不太好喵？”菲利斯在一边说道。
“啊——抱歉！”菜月昴捂了下嘴。
“那么直接地被暴露出是场面话，反而让我这边觉得含耻了呢”克鲁修说道。
“那么，这么说克鲁修小姐小姐对于艾米莉亚缔结同盟这件事本身是没有忌讳感的对吧？”菜月昴又问道。
“菜月·昴，纠正一个想法吧”
克鲁修看着菜月昴说道：
“一个人的价值，是由灵魂的状态与闪耀方式决定的。出身与环境并非决定那个人本质的决定性要因”
【这说法还不赖嘛】
“那就是说……”
克鲁修点了点头。
“艾米莉亚大人是半精灵，我不是以这一点为根据拒绝同盟的。不如说对于政策上并非敌对的艾米莉亚的存在，对我来说甚至能说正是没有积极敌对必要的对手，同盟的事情，也无需吝啬”
“你是说与艾米莉亚缔结同盟的利益，与这和祸根不相抵？”
“有点不对，现状，利益与祸根好相消。作为当家的考虑还差一步，想要有能够推动这边行动的口实”克鲁修说道。
菜月昴看了眼夏凡。
夏凡点点头。
【目前来看自身的意向来看的话，看上去是有同意缔结同盟的念头的，只是缺少了什么动力】
这么想着夏凡向前走了一步。
克鲁修看着夏凡露出了一种肯定的表情。
“卿想说什么吗？”
“白鲸——我知道白鲸出现的时间和地点”夏凡淡淡地说道。
瞬间让同席的每一个人都各自变了脸色。
雷姆现在夏凡身边，轻触着夏凡的身体。
克鲁修意味深长地眯起了眼，菲利斯则是用饱含着担忧的眼神望着主人，商人气质的拉塞尔则眉间皱了起来。
【——！！】
一瞬间，一股阴暗浓厚的剑气卷席了室内。
梆啪！——
夏凡随之爆发，脚底的木质地板瞬间被踏裂开来。
“……十分，失礼了。我也还真是不成熟呢”
剑气的来源——威尔海姆表情不变地谢罪道。
以剑气不留余地地抚过了房间的角角落落的老剑士，自觉羞愧般的碰了一下腰间的剑。
“打断话题，十分抱歉。若说需要离席的话便听从这么做”
“不，卿留下。想要听听意见”
威尔海姆的中途离席，被克鲁修亲自阻止了。
然后克鲁修以『没关系吧？』的眼神望向夏凡。
夏凡低头看了下被一脚向里踏断的向下凹下去的地板。
“弄坏了地板我很抱歉”
“不，卿这是没关系的，这也是作为保护者正常的反应”克鲁修说道。
夏凡注视威尔海姆开口道：
“我不介意”
“失礼了……”威尔海姆点头说道。
“那么？说是白鲸还真是又一个有些唐突的单词跳出来了呢。卿所说的白鲸，能认为是三大魔兽之一的『雾之魔兽』吧？”
“在雾中游动的怪物——白鲸，这家伙下一次的出现地点和时间，我知道。那个情报，将作为同盟的交易材料提出来”夏凡说道。
克鲁修手置于下巴处，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
“失礼了。稍微，有点想要问的事情可以吗？”
突然，抬起手的拉塞尔请求着询问的许可。
“你说吧”
“那么，首先第一点不得不确认的……夏凡阁下能够事前知道白鲸的出现，有正确地把握到这个事情的价值吗？”
“这个问题你既然清楚何必问我？这个事情我想听一下你的见解”夏凡反问道。
自己不知道不能强装知道，别人这样问自然是相信自己理解的比
这个人要深刻。
『凡是你能讲的你讲清楚，你讲不清楚的请留给沉默』
夏凡回想起了母亲说的这句话。
“由于雾之魔兽，至今为止究竟流过了多少的血请问知道吗？运气不好被白鲸的雾所吞没，而断绝消息的商队！为了白鲸讨伐而编成的，没能做到最后便溃败的王国骑士团！数十年前为止的话在村子街道的附近出现，把住民完全吞入，事实都无法辨明的事情也不少见。白鲸并不是仅仅说是魔兽”
诉说着白鲸的威胁的拉塞尔的话语中，有着过分的热情，这种感觉夏凡明白。
“像这样的魔兽，如何不碰上才是关键。大多的商人与旅人，最怕的就是在路途上起雾。白鲸是灾厄的象征，雾也是那凶兆本身。若是能先知它的出现的话，那有着万金以上的意义，价值！所以……”
紧握着拳头，一直在极力诉说的拉塞尔突然用冰冷的目光看着夏凡。
“这份价值，也是要情报能够信赖才有的。夏凡阁下究竟，要如何证明这件事？若是做不到这点，情报的也只不过空谈罢了”
“大致上，我想说的事情也只是拉塞尔·费洛的重复。现在正想要听听卿发言的根据呢”克鲁修说道。
夏凡看了眼菜月昴，菜月昴配合地把手机扔了过来。
夏凡一下接住。
“这是昴的魔法器叫做流星，和我这个相同，有着报告魔兽信息的作用”
“也就是说，卿这么说，这个流星能够起到类似于报告白鲸接近的警报石般的作用”
“嗯”
那从名字来看，估计就是有着类似于报警器一般的作用的魔石加工品的一种。
“……请问能摸一下吗？”
咽了一口唾沫，最初把手伸向移动电话的是拉塞尔。
夏凡看了眼菜月昴，菜月昴点着头给出许可之后，夏凡递了过去，他小心翼翼地把移动电话拿到手中，确认着触感。
“还真是，不可思议的触摸手感呢。像是金属，但是又有点暖和……。表面很光滑，又好像很柔软……这里，能打开？”
打开折叠式的多功能手机，画面中所溢出的光让拉塞尔一惊。
画面所表示的待机画面，在会议前切换成了传统的时钟盘。就算随意地操作一下，出来的最多也只会是保存数不多的电话簿而已。
“发着光，画面在变化……不，但是内容没法判断。没见过的文字，不对，是画……吧？”
“在白鲸接近的时候，予以告知的流星吗，鉴赏得如何了”
“说实话，不懂，关于流星个体差异太大了，就连同一种物品的出土都很稀有，虽说找到了复制方法的对话镜是例外，但就连那个要量产都得不偿失。至少，像这种流星的实际存在是头一次听说”
对于自己知识里没有的道具，拉塞尔避免着不谨慎的发言。
“这么一来，能够确认情报的真伪的手段就找不到了呢。要就这样完全接受卿的主张也很难。那么，怎么办？”
夏凡掏出了自己的三星，只是手机已经没电了。
“这不是卿的魔法器星光吗？可以冻结和冻结一段时间”克鲁修说道。
“正是”夏凡回答。
“星光？”拉塞尔向克鲁修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嗯，这是夏凡的魔法器星光，有些比昴还要强大的能力，可以放出美妙的『声』和记录言行等很多能力”克鲁修说道。
“而且这个魔法器能将图像投射到墙上，可以放的很大，能看到截取的时间”克鲁修回忆着。
其实那是之前夏凡用一个木盒子加上一块凸透镜坐成的简单投影仪，当时给克鲁修和见到的每一个人都震惊不已。
“是的，可是现在它失去了能量，需要补充，但在预报魔兽来领时间上与昴的魔法器相同”
“要实际试试接近魔兽是否会响吗？或者说这个流星是能够对魔兽有所反应的道具，有能够证明这点的方法吗？”
“这个魔法器只会对对所有者有威胁的魔兽起反应，而且反应速度很快”
“啊——”
这时夏凡身边的雷姆小声地叫出了声。
然后立马，雷姆一副仿佛为自己打扰了交涉而感到羞耻一般低着头。
“做出了让人在意的反应呢，雷姆，刚才的内容心里是有线索吗？”
对于克鲁修的追问，雷姆看了眼夏凡。
看着这充满担忧和歉意的眼睛夏凡摸了摸雷姆的头。
“没关系，要是有什么的话就说出来吧”
“——好的。若是凡这么说的”
抬起头，雷姆面向着克鲁修，用手指示着桌上的移动电话。
“详情就不多说了，前些日子，梅扎斯领地内有发生过原因起自魔兽的骚动，那个时候，最早为了收拾事态而行动起来的就是凡和昴。停留的日子也不多，却比身为领主的罗兹瓦尔大人更加把握住了事态，一直觉得很不可思议不过这次听到凡这么说……”
“是说那场骚动的前兆，用这个流星注意到了？”
“若是毫无根据地就注意到的话，那就是也有点太巧合的事情了”
战战兢兢地，雷姆微微歪着头窥探着夏凡这边。
夏凡点了点头。
“嘛，虽然魔法器是我的，但情况就是这样”菜月昴说道。
“那为何要让夏凡来说？”
“因为他对白鲸的记忆比较深刻”
克鲁修看着菜月昴再转向雷姆，眼前锐利了起来。
“——所说，并非谎言呢”
然后，克鲁修对于雷姆的发言，表示了一定的理解与信用。
“而且话说回来，简直就像是知道对方是否在说谎的说法似得”菜月昴说道。
“虽然有点自夸，不过正是如此。说是观察眼听起来或许很厉害，但是实际上这是被赋予我身上的『风视的加护』的恩惠呢”
“什么？”菜月昴问道。
“能看见风，也就是能够把眼睛所看不见的事物作为判断材料。自然我的眼睛能看到缠绕在对方身上的『风』。对于把谎言说出口的人的情况，当然就会吹有这种风。——而雷姆身上完全看不到”
【还有这种东西……】
“雷姆的话里没有虚伪的样子。至少，卿是有着能够事前察觉到魔兽威胁的手段的，这点成为根据了”
“那么，关于这个【流星】就是能够相信就可以了吧？”
“这还是有点操之过急了。就算知道没有背后的关联也不会改变自身的拥护，这是左右王选，或者说是左右国家未来的判断。不可妄下结论”
这种意图果然还是被顺掉了。
“流星”所得到的白鲸的出现情报，这点似乎是得到了最低限度的信用，但是最多也就是得到了能够让话题不被一笑带过而进行探讨的可能程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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