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圣域(二) (第2/2页)
声音传了过来。
“这个时候……”菜月昴看了过去。
对面的人是一个长得和复制体一模一样的人。
“我确实有要很多说的事，不过，首先得换个地方说吧？”少女开口道。
“啊，真的是这样吧，要说的话太多了”
菜月昴耸了耸肩，表示同意。
看起来这个少女和菜月昴是认识的。
三个人对视后，那个说话的少女领着菜月昴走向一个方向。
夏凡跟了上去。
【为什么这个复制体会说话？】
少女带着菜月昴来到了一座偏僻的建筑。
夏凡进到建筑，靠在墙边听到他们两个人的谈话。
听起来菜月昴称呼这个少女为琉兹。
“随意地坐在床上就可以了，老身这就去泡茶。”
“泡茶什么的还是让我来吧？因为被拉姆好好教育过了，泡茶技术什么的也应该有点进步了哦。”
“虽然老身的确对斯小子的泡茶技术很感兴趣，但这回还是算了吧。”
顺着笑着说话的琉兹手指指的方向，坐在床沿上的菜月昴看着抓着自己衣角不放的与琉兹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女。
话说，这位复制体就这么一直跟着我不放啊。”
“虽然感觉那个复制体的称呼有点不妥，不过暂且就无可奈何地接受吧。毕竟斯小子也算是不小心被不知底细的东西缠上了啊”
“差不多就是如您所言啊……”
泡好茶的琉兹将茶放在菜月昴面前然后收回了茶盘。
“请用吧，因为刚泡好还很烫，注意吹吹凉再喝哦。”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慌慌张张喝热茶然后被烫伤这种事我才不会做啊。”
“毕竟身边就有一个一直都定不下心的猫舌头小家伙啊，提醒注意都成习惯了”
猫舌头的小家伙这个称呼，夏凡想到了那个黄发青年。
菜月昴略微喝了一下茶后添了下嘴。
“这还真是，只能尝出叶子的味道啊”
“感觉好像受到了相当不公正的评价啊，是老身的错觉吗？”
“就是错觉就是错觉哦”
将说着不习惯的茶水一饮而尽，菜月昴有些随意地将茶杯放回茶盘并推了过去。
之后，菜月昴昴看向坐在床铺的正面拉开的一把椅子上的，展现出悠然姿态看着自己的琉兹。
“那么，既然已经冷静下来了，就开始关于各种方面的谈话吧”
“嗯，老身也是，有不少不得不问斯小子的事情啊。”
看到表现出直率接受谈话的姿态的琉兹，表情有些安心地菜月昴咬了咬嘴唇开始了思考。
“那个建筑物……就是刚才那个设施，那究竟是什么？”
“哦……是从这个质问开始啊”
琉兹用手指抚弄着下巴摆出了和外表完全不搭的狡猾的动作。
“那个设施是什么呐，要回答这个质问的话，那老身只能说那里某种意义上算是圣域的核心呐，换句话说，那就是圣域的存在理由的一部分啊”
“圣域的存在理由……！?”
“话说回来，斯小子。你认为这个圣域到底是谁当作必要而创造的呢？”
“那当然是，罗兹瓦尔……”
见琉兹表情一边，菜月昴赶忙再说道。
“……将这个地方创造出来的，是强欲魔女……艾奇多娜，没错吧”
“没错呐，创造出这里的就是艾奇多娜那位魔女啊，圣域对于那个魔女而言，是必要之物所以创造出来了，说的极端一点，这里就只是那样的地方而已”
“这也太过极端了吧。省略太多内容了啊……至少请再稍微说得详细一点”
“关于实验内容的话，那个成功案例不就在斯小子的眼前吗？”
对着嘴角有些扭曲地笑着的琉兹说出的语，昴在一瞬间表现出无法呼吸的样子。
圣域——在游侠杰洛里克的笔记里记载是艾奇多娜为了自己长生不老的目的而建造出来的实验场所。
那时杰洛里克因反对艾奇多娜的用人来做实验的做法而与这位强欲魔女发生了冲突。
冲突的结果，杰洛里克以简单一句：双方负伤为结束。
这也是杰洛里克游记当中的一部分。
现在很难想象当时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是怎样挑战魔女的。
“这个地方的结果，就是琉兹婆婆和这个孩子吗？”菜月昴问道。
“斯小子还真是温柔的孩子呐。或者说，天真的孩子啊。——直率地说是实验结果也没关系哦”
“在水晶里，有个和老身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被封印其中不是吗？”
“……啊啊。一模一样呐。琉兹婆婆，还有这个孩子也包含其中。是三胞胎，我能这么认为吗？”
“如果要把看上去一样的存在都作为亲人对待的话，光是把老身们称为三胞胎数量上有点不够啊”
“有点啊”
“就是有点哦”
从上次轮回来看菜月昴是知道有十几个复制起这个事情的，现在的对话只是试探。
“——水晶里的女孩子，和琉兹婆婆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就老身而言的话。那边那个女孩子的立场和老身相同啊”
“也包括水晶里封印的女孩子，是吗？”
“非也，那个女孩子并不一样啊，封印在水晶里的女孩，才是本体”
菜月昴皱起眉头表现出自己的不解。
“本体，这又是什么情况……”
“不要这么心急啊。老人说话总需要回忆的时间啊。悠闲地摆好姿势等着听就是了哦”
“话都说到这里了，就不要再在语气以外的地方做出这种强调年龄的行为了啊。光是看我边上的这孩子，就知道您的那种表现只是出于您的兴趣和为了调节气氛，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含义啊”
“嗯，那还真是令人悲伤的误解啊。对老身来说，这可是为了构成现在的老身形象而去获得的宝贵的个性啊”
“获得的……个性？”
夏凡认真听了起来。
“就像斯小子想的一样，原本老身就和那边那个孩子一样，内在空空如也地诞生，经历了多少年月，才将宛若空壳的内在逐渐充实起来，也才有了现在的老身啊”
“等等、慢着、话题的展开有点太快了啊，诞生出来，内在空空如也，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这与你刚才说过水晶里的女孩是本体，当然是有关系的吧？”
菜月昴打断道。
“在那个水晶里的女孩，就是真正的，最初的琉兹·梅艾尔。除了她以外，包括老身在内的所有的琉兹，都可以说是琉兹·梅艾尔的仿造品”
看到菜月昴听完这句话的表情，琉兹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怎么？听到老身是仿造品这个事实，斯小子对老身的看法会有改变吗？”
“……我也不知道呐。虽然内心也有作出这种情况是不可能的这样的断言……虽然有，的确是有啊……更何况，在本人面前被问了这个问题”
菜月昴断断续续地说道。
“要我表情完全不变地自然说出那番话，还没有自信啊。所以，我也不会说我的态度不会改变，的”
“唉，让老身订正一下刚才的话吧，斯小子虽然既温柔又天真……但除了这些，斯小子的本性是过于诚实的人啊”
尽管那并不是令人愉快的话语，但琉兹还是对菜月昴的回答满意地点着头。
菜月昴看着一直拽着自己衣角的这个复制体。
这个复制体一直用空洞的眼神看着房间内的摆设。尽管她的眼瞳中所见之景应该与菜月昴相同，但其中并没有感情，就连表情也没有变化。
“这孩子的内在空空如也，指的就是这个吗……”
“毕竟是才诞生没有多久，又刚被赋予职责的复制体啊。尽管有着遵循简单指示的知识，但除此以外和婴儿毫无两样呐。不过就不会哭闹也不需要进食这点来看，也可以说是省不少心啊”
“连进食都不需要是……？”
“她并不是通过简单的肉体复制制造出来的呐。老身和那孩子是通过怎样的原理诞生的，斯小子想得到吗？”
夏凡真正感兴趣的东西出现了。
菜月昴思考了一会儿，小心翼翼的说道。
“该不会是，玛那……吧？”
听到菜月昴的猜测的琉兹挑了挑眉毛，小小地叩了一下手。
“漂亮啊，斯小子你能想到那个答案真是意外呐，也不像是听其他人说明过的样子啊”
“看来答案被好好地诱导出来了啊，只是正好想起了身边的那只猫型精灵而已……我可以认为这是，正确答案吗？”
“基本上，就是正确答案啊。实际上以玛那作为媒介制造肉体，不论怎样都会有很大的浪费啊。关于这个问题，完全是用强欲的魔女的特殊术式强行回避了那个问题呢”
“强行的术式是什么？”
“用术式构成模拟生命力的产生器官，用这一器官存储一定量的玛那，然后使肉体具现化，像这样，虽然肉体本身是由玛那做出来的，但却制造出了与存在着生命力的普通生物类似的生命体啊”
生命力——在这个世界上被认为是一种弥漫在大气中的，与玛那不同的，所有生物在出生时就有的，与玛那一同发挥作用的能量。
生命力与魔力不同，并不能从外界摄取，一个生命体保有的生命力总量从出生就已经决定了。损耗生命力也就意味着缩减寿命，而生命力枯竭等于死亡。
“虽然说起来很简单，但……那不是很厉害的事情吗？就算是模拟的但这种行为也是将生命力再现，也就是制造生命本身不是吗？”
“当然呐，那可是在凑齐相当特殊的条件的情况下才有可能实现的现象啊。遗憾的是，凭老身的脑袋还是无法理解详细内容呐。——只是，魔女成功地制造出了生命体，这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了啊。”
“虽然是荒唐至极的话语……那家伙，实际上真的很厉害啊”菜月昴称赞道。
“诶？不对，毕竟达芙妮也能制造出魔兽，该不会对魔女来说，创造生命的难度意外的低吧？比我想象的稀有度要低啊”菜月昴又说道。
【看来菜月昴见过魔女了……至少嫉妒、暴食和强欲是见过面了，不过这是怎么做到的……】
夏凡思考了一会儿。
“怎么了，露出了这种若有所思的表情啊”琉兹问道。
“不可思议的是，因为数回的交谈，我对那家伙的戒备心已经逐渐消溶了啊。总之，关于琉兹婆婆的出生我已经明白了，艾奇多娜在这里，制造出了琉兹·梅艾尔这位女孩的复制体，这件事我也了解了”菜月昴说道。
“那么下一个问题就是，艾奇多娜为什么要这么做”
听了一会儿后夏凡走了出去在离那个房子远一些的地方解除掉头两个魔法，之后拿出手机关掉了录音收了回去。
无关菜月昴刚才让复制体帮捶背的恶趣味的话，现在可以确定菜月昴已经见过艾奇多娜并在喝下她的体液后拥有了复制体的控制权，包括正在和他对话的『琉兹』。
虽然这个『琉兹』的自主意识比其他没有自我的傀儡强，但也必须听从控制，而贝蒂也同样拥有这样的控制权。
夏凡嘴角扬了一下，抽出短刃一下射到了远处一个房屋的屋顶处。
晚上这个地方没有多少行走的居民，大多都在屋子里。
夏凡走在路边，看了看路对面站在自家门口交谈的村民。
因为自己刻意压低气息，暂时没有人看向这边。
回头之际，夏凡看到一位蓝发女仆站在自己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