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废话文学和线索 (第1/2页)
随着陈逸墨话音的落下,那头还在聊着天,更准确点来讲是分别担任着倾诉者和倾听者的段思雨和墨虞惜两人立刻就安静了下来,两人不动声色的对视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朝着陈逸墨所在的办公桌前靠了过去。
而由于室内就只有两把椅子,一把被陈逸墨坐了,另一把则被眼疾手快的墨虞惜沉默着占据了,段思雨也就只能在床边挑一个挨办公桌稍微近一些的位置坐下。
在段思雨坐下后,她偷偷地抬起脑袋瞥了一眼墨虞惜,后者恰好也看向了她,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汇,虽然没有像是电视剧或是动漫作品那般掺杂特效乃至于碰撞出火花,但是那股怪怪的氛围感还是从两人脸上那微表情中透露了出来。
陈逸墨倒是没有注意到段思雨和墨虞惜的眼神交互,他的注意力已经集中在了面前那翻开的日记本上。
这算是他的优点也算是缺点之一,在明确了当下的正事后,他的所有注意力都会集中在当下的事情上而不会因为外界的风吹草动而分心。
当然,这一点也被他宿舍里的那几个好室友诟病过不止一次。说他这样的性格很容易在谈恋爱的时候被女生给单方面的宣判死刑,毕竟大多数时候都是需要男生主动的,譬如说女朋友生气了,说了一句‘那让我们大家都冷静一下吧’,常规的字面阅读理解来讲就应该是彼此沉默下来冷静一会儿,可实际上结合对方的语境是会得到一个完全相反的答案的——‘那让我们大家都冷静一下’的真正意思或者说潜台词是‘先哄我,道理再说!’。
而在这种时候,要是又有一件事情找上了门来,恰好这件事情相对目前而言更为重要一些,属于是相对紧迫要马上开始的事情,那么以陈逸墨的思路,他会毫不犹豫地投身进这件事情当中,至于那个假想出来的‘女朋友’的‘让我们冷静一下’的发言则会被他当作字面意思来理解,然后被抛在脑后。
最终导致的结果么,也就不言而喻了。
可能之后对方会听他的解释,但更大概率这件事儿会折腾相当一阵子,要是碰到一些感情细腻相对敏感的姑娘,再经由身边的一众闺蜜煽风点火,那么这个假想出来的‘女朋友’大概就得变成‘前女友’了。
可能看上去有那么些无理取闹,但实际上还真就突出俩字——真实。
于是回到原题。
白色的纸页上,辛普森用黑色墨水所撰写下的圆体字迹很清晰也很好看,按照古语里那见字如见人的说法来讲,这位辛普森侦探事务所的老板辛普森先生绝对是一位接受过高等教育且谈吐不凡的人。
“发现了些什么?”
墨虞惜微微挪动着身下的椅子,从原本办公桌的对面悄悄地挪动到了陈逸墨的身旁,不过她的声音依旧淡淡,脸上的神情更是自然,所以陈逸墨也并没有觉察到有哪里没对,他只是下意识地回答了一句。
“关于辛普森遇害之前所接下的委托,以及他的心路历程。”
“有几个委托?”
墨虞惜很称职的担当了话题衔接者的责任,她抬起眼眉,看向了陈逸墨的侧脸,那双眼瞳之中倒映出的是名为认真倾听的神色。
“三个。”陈逸墨拿起一旁的笔,再顺手从堆放在办公桌旁的一摞纸张中随意的抽出了一张空白的,低下头一边低声念起了辛普森的日记一边在纸页上写下了相应的事件关键词,“十二日,上午,阴,今天事务所来了一位很年轻的姑娘,戴着做工精致的帽子,穿着一袭质地不菲的碎花裙,大抵十五六岁的模样,在再三确认过我的身份后,她拿出了一封由牛皮纸袋包裹着的信件给我,我被她过于严肃的表情搞的够呛,下意识地认为这封信件里传达出的会是一件相当重要且极具挑战性的委托,譬如抓住那些只知道在在面包中抹奶油的贪污腐败的小镇贵族的马脚,或是探寻一些此前我抓住了一部分线索,但最终却莫名其妙追寻不下去的神秘的不可用常理去解释的怪异事件。
可那封在牛皮纸袋里的信件却告诉我,你想的太多啦,你的侦探生涯大都也就只能解决这些小小的鸡毛蒜皮的事件辣啦。
那是一封介绍信。
更准确点来讲,那是一封经常会来侦探事务所转交委托的中介商人的介绍信。
大略意思是这位姑娘是他的一位侄女,有事情想拜托他解决,但她一个人又不大好意思来,也就只能以这样信件的方式介绍她的身份和来意,以及作为长期的合作伙伴,他希望我多照顾照顾这位小姑娘,不要轻易的生气。
看完这封信件后,我多少有些无奈,但很快的,出于职业素养,我调整好了情绪,然后同这位十五六岁的年轻姑娘交谈了起来。
在聊了有一会儿之后,我发现我似乎高估了这位小姑娘的诉求,她的委托是希望我找到她走丢的那只猫咪。
——是的,找到一只猫。
我发誓,这是我侦探生涯里最让人不知道该讲些什么好的委托。
但我搭档常常会挂在嘴边的那句话还是说对了,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哪怕你再不愿意去做,只要没有触及到你的道德底线,再加上一些没有办法摒弃的人际关系的恳求,最终你还是会低头。
是的,我极为不情愿,但丝毫没有办法的接下了这个委托。
而在确定了我会帮她这个忙后,小姑娘开心极了,只是她有多开心,我就有多无奈。
我发誓,以后如果我有了孩子(当然,大概率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让他(她)养猫或是养狗的。
在小姑娘把猫的情况大致描述了一遍之后,我心底大概也就有了数,那只猫可能是凶多吉少了。
——它最后出现的地点是在镇上的那间蜡像馆的房顶上。
根据小姑娘的说法,她之前也进蜡像馆找过,但别说猫了,就连猫毛都没有看见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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