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人琐碎的黄昏(续) (第1/2页)
秋季的麻辣烫店总归是热闹的,只要那家店的味道不是太过离谱,能够谈得上是马马虎虎或者说过得去,再加上地段稍微好一些,老板聘请的那些服务员稍微上心一些,那么这家极具嘉州地方特色的美食店的生意就绝对不会差。
这是王珂曾经告诉过陈逸墨的一个道理,也算是前者的生活经验之一吧,虽然那时候的陈逸墨不过刚刚十二岁,也不大懂老妈这么跟自己讲的意思,但因为对母亲的信任,所以他就一直把这段话记到了现在。
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的王珂也算是偶尔会在孩子正处在成长阶段的时候给孩子灌输一些相对成人理念与社会经验的那类家长了。比起大多数只告诉孩子好的,把孩子当成像是温室里的花朵那样培养的家长,她这样的做法算不上完全正确,但绝对是利大于弊的。
至少在王珂的培养下,陈逸墨自认从小到大的抗压能力都不算差。严格意义上来讲,在同龄人中,他的意志算得上非常坚定的了,不会轻易放弃,也不会轻易的去否认自己所贯彻的准则。
于是话题回到原点,当陈逸墨、墨虞惜、段思雨三人坐进这家颇为热闹的麻辣烫店内的当儿,周遭已经变成了闹哄哄的人声鼎沸的喧闹现场。
这种生意奇好的跟火锅有相似之处的美食是最挑战喜欢安静的人的神经的,想要享受美食,就必须付出代价。
那么,狗蛋儿,代价是什么呢?
代价就是在没有包间的情况下忍受那过于热闹的喧哗环境。
“是要微辣、中辣、还是变态辣?”
一位穿着红色短袖工作服的中年女性在三人坐下后便立刻靠了过来,这位服务员在这里已经工作了很久了,所以在靠近过来后,相当熟稔的问出了那一套的开场白,并没有像新手那般的害羞或是不好意思。
当然,在下意识地问出这句话后,这位中年女性抬起头瞥了一眼陈逸墨,眼底立刻掠过了一抹‘原来是你’的熟络,也不再继续追问,而是换了个方向嘴角带着笑意的看向了陈逸墨,“又不说话,都是老客户了,还不好意思呢?”
陈逸墨回以了一个无奈地苦笑,“这不还没来得及说话吗,你这就已经是条件反射的上来就是一套组合句式了。”
“没办法,要生活的嘛。”中年女性摇了摇头,也没有打算在唠家常的话题上多做停留的打算,现在正是上客的高峰期,陈逸墨他们还算是运气比较好的,刚刚到,刚刚就有位置,后他们到无六分钟的客人此刻已经拿着排队票在店外排起了长龙,“还是和上次一样要微辣吗?”
“对。”陈逸墨点了点头,脑海里不自觉地想起了曾经在网上看到过的一个段子:在天府之国,一个习惯吃辣的蓉城人能够做到的对外地朋友最大的挽留和让步就是微辣了,像是鸳鸯锅这种纯粹就是丢蓉城人的脸。当然,这仅仅是段子罢了,实际上身处在湿气相对较重的天府之国的人也有不少是吃不来辣的,对他们来讲,微辣大抵也就是他们能够承受的底线,曾经的他也算是中辣的坚定支持者,可越到后面,他那坚定不移的想法也就越是跟着软化了下来,一是因为墨虞惜本身是不擅长吃辣的,二是后来时不时就从那边过来蹭饭的段思雨的加入。
如果说墨虞惜对辣椒的抗性是5(满级是10),那么段思雨对辣椒的抗性就只有可怜兮兮的3。
大家大概懂什么意思了吧。
哪怕是微辣,对段思雨来讲都是需要不断喝水才能与之平分秋色的程度。
饶是已经吃惯了的现在,她对辣度的守备力也依旧没有提高太多,仍旧处在段子中的会被嘲笑的地步。
“那蘸碟呢?”中年女性下意识地问了一句,然后立刻抬起头瞥了一眼那已经坐的笔直一副蓄势待发模样的段思雨,“这位小姑娘还是和上次一样要香油的是吧?”
没等段思雨回答,陈逸墨便主动点了点头替她回答了,“是的,她要不辣的那种蘸碟,我俩就要普通的油碟就好了。”
“好的。”中年女性点了点头,伸出手从肩带上拿起了对讲机,摁下通信的那个按钮后,她开口朝着后厨说道,“28号桌,老客户,微辣锅底,要两份油碟,一份香油碟,然后再送一盘果盘过来。”
“好的。”
对讲机那头传来了回讯的声音。
中年女性放下了对讲机,嘴角带笑,视线落在了陈逸墨的脸上,“果盘是送的,专门解辣的,可不要又像上次那样让你朋友吃的喝水不止了。”
言罢,这位中年女性还特意看了一眼段思雨,后者却是有些不满意的回瞪了她一眼。
中年女性也不在意,反倒嘴角的笑容更灿烂了。
收回视线,她冲着陈逸墨挑了挑眉,“自己去拿菜,别客气,当自己家一样就行。”
“我在家里吃饭是不给钱的。”陈逸墨也跟着开了个小玩笑。
“去去去,我一个月就那么点儿工资呢。”中年女性颇为嫌弃的冲着陈逸墨摆了摆手,然后转身就走,但在下一秒,她却陡然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看向了陈逸墨和墨虞惜,“不过也不是不行,等哪天你和你的小女朋友领证了,到时候记得来啊,我请客。”
言罢,她也就不再停留,转过身去招待别的客人了。
话音落下,墨虞惜的脸上倒是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粉红,虽然也清楚这不过是对方半真半假的调侃话,但从陈逸墨身边的人听到这样的话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有种淡淡的不好意思。当然,她对这样的话语一点都不排斥,相反,她还挺乐意听到这样的话的,毕竟听到这样话的时候也就意味着她得到了陈逸墨周遭交际圈里的那些人的认可,从这个角度来讲,这是一件非常非常好的事情,毕竟拿她自己曾和王珂单独聊天时候的话来讲,她是已经认定了某个人了,不会再变,也不可能再变。
其他人要是讲这样的话,那可能可信性还会有待商榷,但如果讲这话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墨虞惜的话,那就不需要多想些什么了,她从来不是那种会讲大话或者说些有的没的人,在这样的事情上她向来不会开玩笑,属于是那种很纯粹的只说真话和自己真正想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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