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六章 非常着急 (第2/2页)
当天夜深,刘世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心里就急着儿子的事。他也清楚,急也没用,还是想睡,要不,一夜未合眼,明天就没有精神。他下意识地这么想,就想起以前自己患失眠症,医生教给他保守可行的办法,那就是什么都不要想,只摸着自己的手指头默数一二三四……
这一招还真奏效,尚未数至一百下,刘世延就进入了梦乡。他来到施在田家里见到了施在田,就拱手施礼,说施教授好!他正想谈及儿子的事,施在田却问起来,你按照我上次说的事儿办了没有?要不,唐朝的武员外就会继续跟你儿子作对。
刘世延一阵苦笑,将下巴上越来越粗的胡髭一摸,就讲出他儿子根本不听他劝说的事儿。
施教授说,那就不好办了。其实这些事你不说我也清楚,我是故意问你,你儿子说什么哪有活人怕死鬼等一些伤害唐朝武员外的话,他都清楚。
刘世延听了甚感惊愕,问道,我儿子说这种不敬的话,唐朝武员外是怎么知道的?
老刘, 你有所不知,唐朝武员外不是阳人,是鬼族中的人,也叫阴人,阴人跟着阳人,阳人不知道,因为看不见阴人。
说通俗一点,一般情况下,谁都相信有鬼,但真正看到鬼的人就不多。我想告诉你,唐朝武员外现在几乎天天都跟着你儿子,你儿子说什么话,心里想什么他都知道。告诉你,所有的鬼神相对人来说都有神通。可悲的是,这些不利的情况你儿子浑然不知。
施在田边说边做手势,有时候为了加重语气,手还伸过去拍响茶几。
刘世延一听,慌了,马上问道,唐朝武员外跟着我儿子想干什么?
还用说吗?就是跟你儿子作对,让你儿子不顺。
施在田说得很直接。还告诉他,前几天我还跟唐朝武员外做工作,叫他能否放你儿子一马。他脸一横、眼珠子一立,说那个兔崽子一点错都不认,我会饶过他吗?不整死他,算他厉害。
我当时就没法劝了,只轻言细语地说,武员外,您大人大量,又是一千多年前的先祖,对一千多年后的晚辈刘洋生就不能宽宥一点吗?何况他的父亲代儿认错了。
武员外说,施教授, 有人挖你的祖坟,把先祖的遗骸到处抛丢,极不尊重,还极为轻贱,你饶过他吗?唐朝武员外这么质问,我还真没话说了。
听到这里,刘世延叹息着说,唐朝武员外如此生气也情有可原。只是我儿子脾气太犟,说也不听。我要是有钱,真想替儿子请潜水员潜进青山水库,把装了唐朝武员外及其妻妾的几麻袋遗骸打捞起来,然后移葬到高山上,以实际行动向唐朝武员外赔礼道歉。
我发现就算你有钱请人,也会犹豫,因为你听信了儿子的话担心出安全问题。
这也是实。
刘世延在梦中还听到施教授这么讲,我也没办法帮你儿子了,只是对唐朝武员外说,你要与刘洋生作对,不应该让他的车开上铁轨就熄火,这样坑害的不光是得罪了你的刘洋生,还有没有得罪你的人也害了。
假如说,刘洋生的车开上铁轨没有请人抬下来,或请人请迟了,来不及抬下来,火车就开过来了,那么在这之前,刘洋生一定会成功地跳车脱险,而不能脱险的是火车上的司乘人员和乘客。
假如火车撞上横在铁轨上的轿车而翻了几节车箱,那么遭殃的必定是司乘人员和乘客,你要作弄的人刘洋生反倒次之。唐朝武员外认为施教授的说法有道理,当即咬一咬牙关,说我以后改变方式,专门对付他。
这里的他,当然指的就是刘洋生。刘世延知道这些情况后,非常替儿子着急。他正要问施在田可有其它办法解决儿子与唐朝武员外之间对抗性的磨擦,一眨眼间,不知怎么就醒过来了。
天还没全亮,尚能看见房子里模模糊糊的轮廓。他很想把梦中的情况告诉妻子,妻子动了一下,说明她也醒了。但是这个时候不便讲,大清早说些不太吉利的事儿会犯忌。
到了半上午,做事都没有心情的刘世延还是把昨夜梦见施在田跟他讲的唐朝武员外,与他儿子作对的事儿对妻子讲了。妻子一听,就发急地催促道,你快到县城去找儿子,嘱咐他无论开车还是搭车都要注意,唐朝武员外说过,将改变方式对付洋生,叫洋生要时时刻刻提防。
我知道,我昨天才从县城回家,太累了,过几天再去县城嘱咐他。刘世延把压在心里的话讲了,心情似乎略微松弛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