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收网行动1 (第2/2页)
“李大人,依你之见,现在该如何是好?”两淮巡盐御史张溙山知道杨之清有智谋,便认真地询问道。
扬州知府杨明远深知李之清的狠辣,亦是扭头望向自己团体的主心骨。
李之清捏着茶盖子轻泼着滚烫的茶水,便说出自己的想法道:“知己知彼才是百战百胜,咱们要尽快查清王越前来扬州的竟然想要做什么,又将会从哪方面着手!若是本官没有估计错的话,王砍头恐怕已经提前下船了!”
“提前下船?若是他不来扬州城,他是要到哪里?”张溙山的眉头蹙起,当即十分不解地询问道。
李之清轻呷了一口茶水,显得掌控一切地道:“本官已经下令扬州府所辖的知县和知州加派人手盘查各个关口,一旦发现王越的踪迹便即刻来报!”扬州府下辖三州八县,高邮领宝应县、兴化县,泰州领如皋县,通州领海门县,直辖江都、仪真、泰兴、靖江四县,而江都县为府治所在。
经过这么多年的经营,他早已经将下面知县和知州都绑到了自己的战船上,而今自然是跟着自己一起提防王越。
若王越还想玩在湖广的那一招
“杀回马枪”,他却是一点机会都不会给对方,定然是要将王越的行踪掌握在手中,却是不会给王越任何的可乘之机。
话音刚落,负责情报传递的官员匆匆来报道:“刚刚泰兴县传来消息!他们在境内发现一行陌生人由水路而来,大部分都是京城口音,疑似王越一行!”
“呵呵……王越果真是要到泰兴?看来他此行是要奔着盐场而去了啊!!”李之清得知王越的动向后,不由得露出狡黠的笑容道。
张溙山终于是刚刚到任不久,很多事情压根不知晓,当即困惑地询问道:“杨大人,他到盐场做甚?”
“张御史,你怕是有意不知,早年间本官便已经放出扬州府境内有大型的私盐盐厂的消息!”李之清喝了一口茶水,显得沾沾自喜地道。
张溙山得知这是李之清故意放出的假消息,那么自然不可能在泰兴县找得到那一个藏匿起来的私盐场,便是微微一笑地道:“呵呵……原来如此,那么他这是要大海捞针了啊!”
“张御史,此话大谬,并非是大海捞针,这是水中捞月!”杨知府亦是端起茶盏,当即便进行纠正道。
水中捞月?张溙山顿时有点犯糊涂,却是完全理解不了这是何意。两淮都转运使司衙门不远处,那间名为
“扬州梦”的青楼比往日显得更加的热闹。由于王越前来扬州,却是打乱了李之清的计划,一些事情亦是不得不进行变更。
李之清钱谷师爷今日显得十分的忙碌,在这里接见早前已经谈妥的盐商,宛如一只辛勤的八字胡小蜜蜂。
“李师爷,不知突然找本员外所为何事呢?”王越自然不在那艘官船上,而今仍旧顶着由湖北过来的盐商招摇撞骗般道。
看书喇李师爷推门进来看到等待在这里的王越,显得开门见山地道:“胡员外,你要的盐引出了变故,所以咱们要更改交易的方式和时间!”
“李师爷,不知因何要变动?”王越的眉头微蹙,却是明知故问地道。李师爷已经认定王越便是豪客,便是说明事情的原委道:“钦差大人已经到了扬州,一些事情便不宜在表面上操作!若你是诚心要盐的话,两日内将银子存入江都钱肆,不然就要等到钦差大人离开才能交易了!”
“早前不是说要现银交易吗?现在突然要将钱银存到一间闻所未闻的钱肆中,万一掌柜卷款而逃该如何是好?”王越的心里一阵暗喜,却是装着警惕地道。
李师爷今日已经不止一次遇到警惕的盐商,便是直接透露口风道:“江都钱肆的背后是扬州城商会,其中亦有咱们大人和诸位大人的股份,你将钱银存到里面是绝对安全!只是此事关系重大,切勿将此事生张出去!”
“呵呵……这个自然,本员外必不会声张出去!既然江都钱肆安全,那么我这便让人将钱银调回来,但钱银存在城外要耗费些时日!”王越当即便是表态地道。
李师爷发现王越的心眼挺多,但亦是认真地告诫道:“此次事情比较紧急,若是您的钱银在后日午时前无法入账,那么错过这个时间后,却是只能等到钦差离开才能交易了!”
“好,钱银必定按时到达,却不知拿到存票又该如何做呢?”王越看到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便是保持冷静地询问道。
虽然已经打进了敌人内部,但一直摸不清他们的具体玩法。最让他困惑的是这帮人如何保障自己用盐引能成功提到盐,而他们从哪里弄得这么多盐引给自己,还有那个神秘的私盐场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那晚那艘银船的银两都流向了何方?
为了弄清事情的真相,他需要完成这一次的交易,从他们的嘴里套取真相,进而将他们一网斩尽。
李师爷看到大买卖即将大功告成,便是进行指导道:“你将银两存进江都钱肆后,于后天午时带着存票过来司前码头,到时会有人引你上船详谈!”
“好,那到时见!”王越没想到对方将交易的地点安排在船上,显得不动声色地点头道。
在此次交易中,向朝廷认购盐引的银可以先赊,但每张盐引四两则要先行缴纳。
由于王越选择最高额度的五千两,所以他现在需要两万两白银。刚刚回到住处,王煜当即便犯难地道:“爷爷,咱们从哪里弄来两万两?”
“你错了,并非两万两白银,而是两万两白银存票!”王越看着自己孙子头痛的模样,便打算给自己孙子先上一课道。
王煜的眉头蹙起,却是不解地道:“爷爷,两万两白银和两万两白银存票,这不都是一个样吗?”
“错了,这不一样!”王越望着王煜的眼睛,显得高深莫测地答道。看书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