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奸佞当除,民有恩票(补更) (第1/2页)
两个锦衣卫听到这个问话,亦是纷纷扭头望向孙交,同样想知道孙交背后站着的是哪一位朝廷大佬。
虽然现在朝廷已经没有哪一位高官敢于公然跳出来反对皇帝,但文官历来阴险,却不知是哪位大佬在背后使绊子。
杀吧,通通杀干净,这帮伪君子本就应该通通下地狱。
“本官是提拔了他们不假,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哪个文选司官员不关照一下自己人?至于他们做了什么,因何要行刺刘忠和汪直,本官概不知情!”孙交听到这个问题,当即默默地闭起眼睛以示不肯招供道。
牟斌看到孙交果然不愿意吐露实情,便皮笑肉不笑地道:“不知情吗?你可能还不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孙交心里隐隐感到一丝不安,便重新睁开眼睛地询问道。
牟斌眯起眼睛望着孙交,显得一字一句地道:“我在用刑方面是一等一的高手,这天下还没有我撬不开的嘴!”
说到最后一个字,故意咬得特别重,无形中给孙交施加更重的心理压力。
“牟斌,你是想要迫害忠良,不怕史笔如铁吗?”孙交深知北镇抚司刑具的可怕,当即便愤怒地质问道。
你是忠良?呵呵……伱是忠良!
一个充满鄙夷的笑声在牢房的通道中响起,而牟斌对这位厚颜无耻的文官不再废话,当即让手下将人押上,朝着那个充满十八般刑具的审讯室大步走去。
至于史笔如铁,他知道这些文官确确实实掌握着黑白颠倒的能力,但更相信后世人终究能够看穿虚妄直击史实。
即便孙交等文人再如此抹黑成化昏庸,而今圣上残暴,但时代的兴衰会说明一切,而今他要做的便是助陛下撬开孙交这张嘴。
七月中旬,棉花朵朵开。
银光点染兆年丰,万顷星摇似雪融。
素裹群芳谁兑暖,轻身入被蔽时空。
……
在大明朝堂仍旧暗流涌动、明争暗斗的时候,京畿之地已经迎来了丰收时节。
由于今年北直隶春夏并没有蝗灾,而棉花又是耐干旱的农作物,致使京畿种植棉花的人家的产量喜人。
虽然绝大多数的武勋都拒绝朱祐樘种植棉花的召号,但很多底层百姓其实还是挺听话的,故而配合顺天府衙种植棉花的号召。
其实早在明初之时,太祖朱元璋便已经注意到棉花的价值,所以十分重视棉花的种植,更是颁布了政令。
当时朝廷下令:凡百姓在田五亩至十亩要栽桑、麻、棉花各半亩,十亩以上加倍。
据史料记载:洪武二十年,河南彰德、卫辉、广平等七府棉布产量高达一千一百八十万三千余斤。
永乐十七年,朝廷共征收棉布一百二十万六千八百八十七匹,丝棉二十四万六千五十七斤,棉花绒五十八万三千三百二十四斤。
棉花早已经成为大明重要的经济作物,亦是华夏百姓能扛过一场场寒冬的有力保障。
很多人都知道大明跟西部少数民族的茶马司,但由棉花织成的棉布同样受到他们的欢迎,所以大明亦会采用棉布跟少数民族换马匹。
事实上,大明跟其他国家或大大小小部落的贸易中,棉布一直都是硬通货。
赵老四是北直隶普通百姓,世世代代在这里务农为生。
由于他为人安分守己,从来都是有一文钱便花一文钱,没有钱便老老实实挖野草熬日子,倒是守住了祖上传下来的二十亩田。
在今年春耕之时,他响应顺天府衙的号召,亦是领取了一些不要钱的棉花种子,用其中的两亩田种了棉花。
到了收成的时节,他的两亩田跟其他人的棉花地一般,亦是迎来了一场丰收。
他带领两个儿子和两个儿媳一起到地里采摘棉花,摘棉花似乎是一件颇有意思的事情,结果自己的孙子和孙女都主动跑来帮助。
面对这种洁白如雪的棉花,一家人始终有种丰收的喜悦。
由于人工采摘,故而他们能很好避开杂枝和杂枝,使得采摘回来的棉花很干净。只需要经过一日暴晒,然后经过去籽和杂质的处理,便得到了可以出售的棉花。
经过称量,此次两亩棉花地竟然足足有六百斤。若是加工成六斤重一张的棉被,单是此次的收成,便可以变成一百张棉被。
只是在此之前,他需要通知粮长和宛平县衙户部书吏,由他们前来征税。
生在大明,不管自己的二十亩地用来种植什么农作物,他都要以“三十税一”的标准进行纳税,现在棉花自然同样如此。
不过今年的情况比较特殊,朝廷对棉花推出优惠税收政策。
若自家所种植的棉花丰收,即可按户部所拟定每亩六斤的优惠税收进行缴税,即直接缴纳十二斤棉花即可。
若是出现特殊情况导致自家的棉花地出现欠收,则可选择按传统“三十税一”的方式向宛平县进行缴税。
赵老四算了一下,若按户部的标准只用向朝廷缴纳十二斤棉花,若按传统的方式则要缴纳二十斤棉花。
赵老四知道太祖时期所拟定的三十税一的政策已经很厚道,便决定不占朝廷这点便宜,当即以传统的方式缴纳了二十斤棉花。
在缴了税后,自家剩下五百八十斤棉花。
只是棉花并不能当饭吃,而一家大大小小有着十张嘴,故而棉花需要换成银子,购买柴米油盐醋来保障自家日常的生活用支。
赵老四将大儿子打发到京城寻棉花二贩子卖棉花,便扛起锄头准备前去棉花田做最后的收尾清理工作。
“快跑!顺天府尹带着几名衙差来到村口,指名道姓要找你!”
“顺天府尹因何要找我,我又为什么要跑?”
“你忘记咱们年少的时候偷看刘寡妇洗澡的事情了吗?那腿,那臀,还有那前胸多白……”
……
赵老四不由得想起了四十年前,那身子是真的很白,至今都无法忘怀,仿佛那是一场刻到骨子里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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