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人道、天道 (第2/2页)
但敖丙立下的香火神道,虽然没有这么说,可却将这个意思表达了出来。
纵然内心很不喜敖丙,可阐教金仙也不得不在心里感叹,敖丙的气魄确实古今少有,尤在西方二圣之上。
只是,佩服归佩服,并不影响他们不看好香火神道的未来。
想他们阐教金仙,无论是跟脚,还是福缘,亦或者是出身,都是天地间一等一的。
可就是如此,他们想要超脱,仍旧千难万难,至今都没有看到希望。
他们这样的出身,尚且如此,更别说那些什么都不是的凡人了,超脱之路只会更难、更凶险。
然而香火神道,却要护持无数个这样的凡人超脱,让他们都能登临彼岸,摆脱天地大劫。这比人人如龙还要困难无数倍,根本不可能做到。
既然做不到,那香火神道的未来不难预见。
无论鼎盛到何种程度,就算是能与圣人比肩,也是无法超脱,最后只能死于无量量劫之下,与天地同葬。
为众生所累,难逃灭亡的下场,这就是香火神道未来的结局。
“可惜,人龙没有转修香火神道,若是如此,那就好了。”
阐教金仙看得分明,敖丙虽然是香火神道的开创者,但他主修的依旧是仙道,并没有转修香火神道,这让他们倍感可惜。
倘若敖丙转修香火神道的话,那他的下场基本可以预见,任他如何惊才绝艳,此生都难以超脱,无法像圣人那般永恒不灭,终究难逃陨灭的下场。
诚然,他们虽然也难以超脱,但比起转修香火神道,毫无超脱可能的敖丙,他们还是有一线超脱之机的。
“这香火神道,简直就是为我西方教量身打造而成。”
“我西方教的宏愿,是渡尽西方生灵,使得人人都能超脱,继而让西方达成前所未有的大兴。”
“可这香火神道的宏愿,竟然比我西方教还要更胜一筹,要渡尽天地间所有的生灵,与其一同超脱。”
“太震撼了!”
与阐教弟子不同,身为西方教弟子的阿弥陀,在得知香火神道的具体修行之法后,只觉被打通了任督二脉,脑中多出了无数灵感。
因香火神道与西方教的相性太高,他只需稍微改一改,就能开创出一个独属于西方,却同样建立在香火愿力之上的修行体系。
事实上,敖丙的香火神道,本就是抄袭后世的佛道。而在原有的历史上,最先研究出香火愿力妙用的,就是阿弥陀。
他以香火愿力为根基,创造了小乘佛法,继而开辟了西方极乐世界,成为佛道的创始人。
而在他之后,多宝转世进西方,化身为如来佛祖,开创大乘佛法,力压小乘佛法一头,从而取阿弥陀佛而代之,成为新的佛门至尊。
也就是从如来佛祖开始,佛道的教义开始发生变化。
不再是让西方大兴,也不再是小乘佛法的渡自己超脱,而是更为宏大的,渡尽世人超脱苦海,全部登临彼岸。
所谓的香火神道,本质上就是敖丙自后世窃取的佛道成果。其与西方教同源,却先进了好几个版本。
阿弥陀见了,怎么震撼都不为过。因为这本就是他所想所得,并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延伸得来的成果。
“龙公,香火神道确实玄妙。”
“可您传授的香火神道中,虽然有化去众生杂念,提纯香火愿力之法,可却没有将香火愿力凝聚为后天功德的法门,不知这是何故?”
随着时间的流逝,悟道中的诸侯一个接一个的醒来,旋即,就有诸侯迫不及待的朝敖丙问道。
他们承认,敖丙传授的香火神道确实没有问题,可却少了一个关键法门,那就是凝香火愿力为后天功德之法。
以诸侯的智慧,岂会猜不到敖丙是故意隐瞒这法门的,但他们乐得装糊涂。
毕竟这法门极为重要,要是能靠装糊涂的方式,从敖丙的口中问出来,那无疑赚大了。反之,就算问不出来,他们也没什么损失不是。
“没有此法,香火神道能修行否?”
敖丙没有回答诸侯的提问,而是反问道。
“自然是能,龙公所传的香火神道极为完善,虽然没有凝聚后天功德之法,但其中蕴含的提纯之法,足够化去香火愿力中的所有杂念了。”
那诸侯老老实实的回道。
众生愿力经由香火的提炼,其中的杂念本就被焚烧大半,之后再按敖丙所传的提纯之法提炼愿力,就算不能把愿力中所有的杂念全都化去。
这时候再吸收,对神魂也没什么危害了,并不会干扰到自身的灵智。
可这样的香火愿力,效果虽然堪比灵气,但却称不上后天功德,无法弥补自身缺陷,修复根基,壮大底蕴,更不能炼制重宝。
诸侯没见过后天功德也就罢了,如今既然见了,那对敖丙留一手的行为,自然很是不满。
“能用就行。”
“将香火愿力升华为后天功德的法门,乃是香火神道最根本的权柄,你们既不是我的嫡系后人,也不是我的嫡传弟子,我为何要将此法传于你们?”
“就好比你们手中的权柄,无缘无故的,会分给外人吗?”
点了点头,敖丙如实回道。他直言,他与众人关系有限,还没有亲密到可以把权柄与他们共享的地步,能传给他们香火神道,已是极限。
“既如此,那我等就不强求了。只是还有一事询问龙公,就是我等若是想得到后天功德,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众诸侯闻言,立即取消了白嫖的打算。他们要是继续抱着白嫖的心思开口,那敖丙反过来让他们交出自己的诸侯权柄,他们又该如何?
同意了,就成了敖丙的附庸。
不同意,面对敖丙的无理要求,他们能拒绝,那敖丙自然也能拒绝他们的无理要求。
可不能白嫖归不能白嫖,后天功德还是要继续争取的,大不了多付出一些代价。